番外一：小马的故事（3）
小马金牙好梦幻灭，气得接下来两天都没跟玉观音说话。玉观音倒是挺对劲他那一口修复如初的明白牙，夜里趁他睡着，捏开他嘴皮赏识一番，末端悄悄在他下巴上啾了一口，满足地钻进他怀里睡了。
玉观音被他提着鸡、巴扯着蛋，吃疼地娇叫一声，整小我绵软无骨地就贴他身上去了，一边蛇普通缠着马二爷，一边喘气道，“我是马爷的女人嘛。”
他是个粗人，嘴贱。本来心机就不敷委宛，说出口就更刺耳了。
“我跟六一之间没有信义，”她说，“我跟谁都没有信义。我爸爸妈妈被金弥勒杀死的时候没人救他们，我被金弥勒虐待的时候没人救我，我从小到大不晓得信义是甚么！我操纵六一，你感觉我无情，莫非他对我就有情吗？他不也操纵我杀死金弥勒吗？六一的兄弟是你，是青龙，不是我。青龙死了，他会为他报仇，你死了，他会为你报仇，我死了他会吗？我晓得他一向看不起我，你们统统人都看不起我。我就是无私，我就是没有豪情，我本来就是个贱人。”
小马大伤未愈，射了一次就脱了力，瘫在床上光是喘气。玉观音见他诚恳了，腻在他身上，一边摸着他胸口给他顺气，一边跟他讲事理，“你跟阿石发甚么脾气？他读书的，胆量小，你别吓他。”
小马狠揉了她一把，“甚么药？”
玉观音不跟他吵架，“滚”回浴室擦干了头发，将浴巾顺手一扔，赤身赤身地走出去翻开小马的被子，又白又嫩的长腿一撩，骑坐在他胯上，持续暖和地与他相同，“你如何了？”
【车】
“你沐浴都能硬？！”
他蛋一紧，玉观音就摸出来了，觉得他情动，笑嘻嘻地持续撩他。小马被她撩得烈焰焚身，饭也做不下去，两人就在厨房里胡天胡地乱搞了一通――戏鸟罢了，不敢合体，怕马大娇花冲动狠了又厥畴昔。
小马内心却有些疙瘩，一边跟她密切一边偷偷瞥了一眼那药。内心晓得不是她说的那么简朴，那应当是保持变性的某种激素药，他晓得未几，但有所听闻，她们这类人仿佛得一向吃。但那种东西吃多了对身材很不好，并且仿佛影响寿命。
“别吃了。”他很当真地对玉观音道。
玉观音要出去，小马忍着痛跳下床去追她。她一条腿瘸着，走不快，在客堂里就被小马追上了。小马使出浑身力量把她抱住，她推不开――小马那伤口长，推狠了怕又裂开。
半个小时以后，玉观音小媳妇普通灵巧又内疚的，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出来。小马满心等候地喝了一口……还是味如粪汤。
……
“他说甚么？”牙医问玉观音。
两小我叽叽喳喳地又大吵了一架，扯着嗓子相互甩脏话，连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服侍上，玉观音粤语词汇量不敷，骂不太小马，干脆连泰语夹英文的一通胡骂。骂了半天她也不说要走，小马也没说甚么悔怨救你的蠢话。两人一边吵一边一起进了厨房，小马靠在玉观音身上骂骂咧咧地唆使她如何重新煮东西吃。
小马大掌一挥，扣着玉观音的两颗奶、子要把她往墙上按，筹办舍命干了她。厨房别传来一声难堪的咳嗽，两人回过神，正见玉观音的朋友满脸通红地站在内里。
小马一口气顺不过来，气鼓气涨，“你沐浴他出来做甚么？还他妈一起在内里待那么久？打、炮啊？！”
“他又如何了？”牙医昏头转向地问。
“我是女人呀，”玉观音一挺胸，球大的两颗奶、子放肆地一抖。
“老子要金的！”小马坐上手术椅了还在那儿嚷嚷。
“你还是谨慎别把伤口抓裂了吧，”玉观音还挺嫌弃他，“你打一炮要睡三天。”
“没！”
“我一个男人为甚么要会做饭！我们之前全部山头的男人都不会做饭！”
玉观音把她朋友好言安抚走了，走上前来摸他额头，“你发热了？”
玉观音吃吃地笑，“人家给我递毛巾，我趁便问他一些事情。你妒忌了？”
“要耐久吃，不然瘪下去很丑。”玉观音说得嘻嘻哈哈。
在玉观音的朋友家里待了几天，她的朋友又开车将他们送去了郊野另一处小楼。转移途中，轿车穿城而过，先去找了一处牙病院给小马补牙――他那颗大门牙呼呼漏风，实在太煞风景。
小马看得目炫狼籍，马二爷大刀阔斧地又站了起来，嘴里还不肯松口，手往上面一揪，“长着这个东西你算甚么女人？”
……
“这个时候你又是男人了？！你是蜗牛啊变来变去的？！”
“长奶、子的药。”玉观音笑嘻嘻的。
他们甚么话都没有再说，悄悄地搂抱在一起睡了一夜。第二天早上小马睡眼稀松地往身边一摸，被窝里冰冷。
“不吃就变回男人了，”玉观音仍旧笑嘻嘻地，手摸进他裤子里开端撩马二爷，“你不是喜好女人吗？不然我干脆去做个变性手术吧？就不消整天吃这些了。”
小马黑着脸不管不顾地要翻身弄她，玉观音想把他按归去，“别动，撞到伤口。”
狰狞的伤口高出过他的身材，因为太长，连平常包扎都不能，绷带密密麻麻将他上身绑得好似木乃伊，呛鼻的药味稠浊着血腥气劈面而来。玉观音面色一颤，放弃了挣扎的力道。
“我晓得！”玉观音还不嫌他嘴碎。
“滚！”
“你到底认不认得出厨房里哪个是盐！教了你几遍了！笨得跟死猪似的！”
两人在床上翻滚了几下，小马公然被撞到伤口，疼得直抽寒气。玉观音趁机揪住了马二爷，两根棍子一起握在手里撸了一阵，撸得满手是浆。
“夸你技术好。”玉观音一边说一边拽着小马从速走了。
小马头都被绕晕了，“他，女人？男人？基佬？啊？可，但是……你不就是男人嘛？他不喜好你？”
玉观音一矮身从小马胳膊底下钻出去，与她朋友聊了几句。她朋友留了一大包药瓶下来，仓促拜别了。
“妈的不是已经这么大了吗？！”
玉观音半天发不出声音，在他怀里颤抖着，水迹濡湿了他的指尖。
“你别傻了，我向来没有看不起你，我如何会跟我看不起的人上床？”小马摸着她冰冷的脸道，“你是我的女人，你活着，我救你，你死了，我给你报仇。”
“你晓得个屁！”小马往她胸前抓了一把，“再叽歪老子抓爆你的胸。”
他又气又急，平时骂人的时候牙尖嘴利，轮到哄人讲事理的时候他反而半天理不出个花样来，情急之下一把将身上的衬衣扯开，“你不要听人如何说，你看人如何做好不好？！我都为你如许了，你还感觉我讨厌你吗？！”
“我的药。”玉观音没瞒他，钻进厨房里，把他两只手按回本身胸上，表示他持续。
小马内心嗷嗷苦，又不好伤了玉观音一番美意，强忍着又喝了两口。反倒是玉观音忍不住翻了脸，“不想喝就别喝了，脸皱得像个老头！”
小马没脸说话，光是虎虎生威地瞪她。他就是妒忌！这还袒护得了吗？
玉观音忍了他两天，到第三天的时候，灵巧小媳妇终究装不下去了，两人在屋里大吵了一架。玉观音说本身经心极力，小马骂她笨如死驴，玉观音说他用心抉剔，小马骂老子就是挟恨在心，玉观音说早晓得你不要救我，小马说我就让你死在山崖底下算了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贱人。
小马大干一炮，挣裂了伤口，接下来半死不活地躺了三天，坐都坐不起来，从一名铮铮铁汉沦落为一朵弱不由风的娇花。玉观音这个死没知己的一边服侍他一边还忍不住笑，气得他直翻白眼。
“……”小马没反应。
“那是甚么？”小马皱着眉头在前面问。
玉观音舒畅得狠了，老半天赋缓过气来，只觉浑身大汗，黏腻得吓人。小马还热乎乎地趴在她身上，那东西也没抽出来，实沉沉的家伙塞得她满满铛铛。她内心骚得短长，推了推小马。
“你发疯了？”
……
她另一只手按着小马的手引到本身的裙底，“你不是不喜好我这根吗？我把它切了。”
小马想瞪她又不敢用力――又白又嫩的长腿间另有一条粉红色的形状都雅的棍子，棍头带孔，大大咧咧地对着他的脸。
“听你的狗叫声硬了，”玉观音撩他下巴，“来，再叫两声听听。”
最后还是镶了颗瓷的。小马照着镜子气得都要厥畴昔了，嘴里含着棉花不能说话，只能扣着大夫肩膀一阵狠摇。
她垂着眼道，“你放心，你说过的话我记得，等你伤好一些我就滚，不会再让你见到我的。”
“你轻一点，他惊骇。”玉观音淡定道。
玉观音仓猝将他的脑袋捧起来一看――小马神采惨白，嘴唇发乌，已经厥畴昔了。
小马听了这句，心境相称庞大。他自以为是一个铁打的直男，抚心自问，当然喜好女人并且只喜好女人，至于为甚么会跟半男不女的玉观音胶葛不清到最后情根深种，他只能暗自归因于天打雷劈上辈子作的孽。但真要玉观音去做手术，他又舍不得――那很多疼啊！设想一下就感觉蛋疼得发紧！
他吓了一跳，坐起家却发明玉观音只是在隔壁厨房给他熬汤。铁勺撞击着汤锅收回叮叮的声响。他放下心来，歪在床头耐烦地等候着。
……
他不要玉观音的朋友来帮衬，非让玉观音把朋友“请”回家去，免得他看着碍眼。玉观音那双手惯常是用来杀人的，并不是用来服侍人的，给他擦身时没轻没重，端上来的水不是太烫就是太冷，煮的饭菜比粪汤还难闻，夜里被子不是太厚就是太薄，一冷一热逼得他直打喷嚏。小马之前在农家小院时，成日里昏昏沉沉无知无觉，现在脑筋复苏了，就开端吹眉瞪眼地抉剔，一会儿嫌她笨手笨脚，一会儿骂她蓄意虐待。
“够了！你别这么说本身！”小马道。玉观音别着脸不看他，他硬将玉观音的下巴端返来。玉观音面色惨白，脸上甚么神采都没有。
“小玉！”小马急道，“贱人是我！刚才是我嘴贱！但我内心不是阿谁意义！”
玉观音不说话了。小马也认识到本身说错话了。贰内心不是如许想的，不，贰内心或许是有如许一些负气的设法，但他并不是如许做的，他也千万不想将这些话说出口的。
“扑街你……”
他们在僻静无人的城郊小楼过起了养伤糊口。小马卧床不起，玉观音腿脚不便，她的朋友一早一晚别离来一趟，帮衬他俩的平常糊口，时不时就要跟玉观音眉来眼去，两人凑在一起密切地说些小话。小马对此非常不满，他每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，因而没事谋事，这天早晨玉观音围了一身浴巾从浴室里出来，逮他逮个正着――小马正在那边用眼刀杀她朋友，因为说话不通，以是龇牙咧嘴地收回狂犬普通“喝！喝！”的请愿声。眉清目秀的泰国青年被他唬得一愣一愣，站在中间不敢言语。
玉观音笑得特别高兴，“放心吧，他下个月要去做最后一次手术，现在临时还没‘东西’打、炮呢。”迎着小马惊奇的目光，她又一阵笑，“他生下来是个女人，但是想做男人，他喜好男人，是个基佬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