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、 仗义行侠
茶博士见对方个个身带兵刃,非平常夫君,暗想不是打劫之徒便是绿林悍贼,当下谨慎翼翼地接待,爷长爷短无不周至。
冯长蛟哈哈大笑:“竟敢跟大爷作对,真是好歹不知。你们都给我听着!顿时都滚出去,只要这个唱曲的女娃能够留下来,谁敢不平,老子就用鞭子把谁卷出去!”
老儿见势不妙,忙从几人身后抢将上来,扯着冯长蛟的手臂道:“这位爷停止,我家兰儿若招惹了各位,经验甚是,却不成当众有辱于她!”冯长蛟**大盛,那里闻得老儿劝说,抬腿一脚踹出,“去你娘的!”那老儿被一脚踹出丈余,跌得满脸是血,一时难以爬起。
他想从世人言谈中获得一些不测的讯息,但那卖唱的少女喉美取宠,一片掌声鼎沸,再则那八人满脸狡邪地只说些淫俗的话端,偶说些别的,也是抬高声音,难以听清。
正自厮打,门外快速闪入一团灰影,只听几声惨呼,和胡玉比武的四人已然倒地。
“采莲去,月没春江曙。翠钿红袖水中心,青荷莲子杂衣香。云刮风生归路长。归路长,那得久?各回船,两摇手……”
世人见冯长蛟表面凶悍,其他几个也狠巴巴的一副模样,心下悚惧,均乖乖地走出茶社,唯胡玉和那卖曲的老者少女没动。冯长蛟瞥了一眼胡玉,见他穿着不凡,气定神稳,仿佛有些来头,竟然没去冒然招惹。
冯长蛟伸开大嘴,一口便将满杯的茶水倾尽肚子里,咂巴了两下滋味,向伴计大声叫道:“龟儿子,看不出你们这鸟茶社的茶水还不赖,给老子再添半壶!”茶伴计忙不迭地拎壶上前给他续上,又给其他几位挨个加上。冯长蛟又向伴计道:“你把那唱曲的女娃儿叫来,把这些闲人轰走,他们如何配听如此受用的曲子。”伴计内心惶恐,因而陪笑道:“这位爷,实在对不住,这一老一小常在小馆里弹唱,很多客人都是冲听曲来的,如把客人全都轰走,小馆的买卖不给砸了么,可也不是个理啊。”冯长蛟眼一瞪:“老子几个到你这来,尔等可说是光宗耀祖,蓬荜生辉,让那女娃来给老子几个唱曲子,茶还照喝,有何不成?”伴计道:“这位爷,您就别难为小的了。”说罢,刚回身要走,冯长蛟猛地抓住他的后颈拎起,“去你妈的!”向前一扔,“扑嗵”一声,茶伴计被投向人堆,顿时有四五小我被砸得痛叫起来。
胡玉侧头一瞧,该伙共有八人,先入门之人年约四十,身子瘦长,腰悬两把短剑。胡玉心想瞧此人春秋,多数便是那位马师兄。紧随厥后的是个三十来岁、满脸黑痣的粗胖男人,腰缠一条霸王鞭,形状如同一只木桶,料必是那位姓冯的;其他六人均劲装结束,各个面相残暴,悬挎兵刃。
姓冯的进门后便大声叫道:“这平江确切不跟咱那儿一个样!喝碗**茶也有漂亮的女娃唱曲作陪,真他娘的会享用!我说马师兄,等这趟公差告终,烦你跟师父说一声,我冯长蛟筹算在江南寻门亲家,再不回咱阿谁黄土穷坡了!”那位马师兄听他这般呼喊,狠狠瞪他几眼。
胡玉此时再也难忍气怒,起家上前道:“停止!”冯长蛟等人不由被惊得一愣,均凶恶地望着胡玉。胡玉冷冷瞥着冯长蛟:“中间未免过分猖獗,你的春秋足以做这位女人的长辈,却如此下作地来欺负人家一个强大女子,真令人不齿!”冯长蛟蔑然一笑,“如何,在老子跟前也想豪杰救美?刚才倒忘了把你小子轰出去。”说着,仍紧紧搂着兰儿不丢,又猛地一脚向胡玉小腹踹去。胡玉向后一退,紧又快步欺上,疾出右拳狠狠击中了冯长蛟的左脸。
冯长蛟一脸的淫邪,向那少女笑道:“女娃,过来给我哥几个唱几曲,我给你一两银子。”少女瞟了一眼胡玉,低着头却没出声。冯长蛟神采一沉:“如何,听没听到?”这时马长龙却禁止道:“冯师弟,不成多事!”冯长蛟不去理睬,将手中茶碗在桌面猛地一顿:“听到没有?老子叫你呢!”现在那弹弦的老儿恭敬抖颤地走到几人近前,施一礼道:“多谢爷台,不知几位爷爱听甚么曲子?”一人笑道:“就来段十八摸,或者床头欢!”世人哈哈大笑。马长龙向老者道:“那就拣几好听的唱罢!”老者转头说道:“兰儿,过来唱几给这几位爷听听。”那兰儿极其不肯,听了叮咛,只得凝着眉头勉强走过,向几人微微施了一礼:“小女子初学唱曲,唱得不好,还望几位大爷勿笑。”接着那老头也坐了,抱着一个琵琶,挑丝按弦,弹将起来。冯长蛟忙道:“且慢。我只让这女娃伶仃弹唱,你这老儿到后边去,听这受用的曲子,眼瞧你这肮脏老儿,未免有煞风景。”老儿不敢违拗,起家道:“是是,老儿暂去后座,不敢扰几位爷的雅兴。”兰儿虽是气恼,但不敢招惹对方,忍着怒接过老者手中的琵琶,纤纤素指高低拨挑,弦声脆清柔婉,动听怡神,唱了一**成的“采莲曲”:
茶博士见胡玉穿着华丽讲求,当下不敢怠慢,满脸堆笑地上前号召,擦净桌椅,沏了一杯绿茶放在桌上。胡玉坐下呷了一口,茶水甜美暗香,舌底生津,再闻之少女娇喉,观之少女灵态,实感舒畅淋漓,精力大爽,早已没了疲惫之意。
胡玉本来就练武悲观,平时和师兄弟一起过招,大伙为了讨他欢畅,大多让他几招。此时倒是和四个残暴之人打斗,数招不到,已被打得狼狈不堪,如果用起兵器,早已没了性命。
姑苏自古颇具盛名,名为平江府,有“水城”之称。(