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西域归心
这场持续七日的「玉门关救济战」中,明军初次大范围利用「铁铳-铅铃-蒸汽磨坊」协同战术:铁制神锐铳在三百步外扯开敌阵,明瞳炮的橡胶霰弹制造混乱,铅铃阵滋扰敌军批示,最后由工器卫所的蒸汽动力装配快速搭建营地。战后盘点,明军伤亡六百三十二人,瓦剌折损骑卒三千余,余部西逃时留下的骆驼群,被匠人改革成照顾齿轮传动装配的「工器驼队」。
跟着「噼啪」的击锤声,铅弹破空而出,在沙地上打出麋集的阻击线。瓦剌马队突遇远超传统火铳的射程打击,前排坐骑中弹倒地,骑手被铁网般的弹雨掀翻。「明军的火铳会飞!」幸存者惊骇回逃,却见明瞳炮队已布阵结束——这些重三百斤的熟铁炮架在四轮木车上,炮口昂起如瞋目金刚。
瓦剌马队在烟雾中丢失方向,明军神锐铳队却仰仗算珠帕记录的风速、湿度数据,调剂标尺精准射击。铁铳队采取「三段击」战术:前排射击、中排装填、后排校准,铅弹破空声如暴雨打在铅铃上,竟暗含《秦王破阵乐》的节拍。
「放!」王锐令旗劈下,三百门明瞳炮同时轰鸣。改进后的「松脂火药」发作出闷响,铅弹裹着橡胶碎片呈扇面炸开,橡胶碎片遇沙滞留,构成临时雾幕。瓦剌中军的驼队吃惊转向,自相踩踏,明军阵中响起「工器兴邦」的号子,火铳手顺势推动,铁铳齐射声与铅铃预警声交叉成网。
岁末,朱载钧在嘉峪关访问西域诸王,别失八里汗王献上镶嵌工禾纹的铁制弯刀:「此刀熔铸瓦剌兵器所造,愿工器之光照亮西域。」朱载钧抚过刀身的防沙涂层,望向远处正在铺设的「声波商道」——每隔十里埋设铅瓮,以钟声指引商队避开流沙。他俄然想起朱厚照的话:「工器如水,可载舟亦可覆舟。」回身命人将此战的铁铳弹道数据刻在石碑上,碑阳为《工器援别失八里记》,碑阴倒是密密麻麻的算珠刻度——那是匠人们用鲜血校准的杀人之术。
工器二年冬十月,西苑豹房内,朱厚照用松烟墨在《西域舆图》上圈出别失八里:「瓦剌可汗马合木以「借道互市」为名陈兵鸿沟,此乃酒徒之意不在酒。」案头摆着刚送达的密报,别失八里汗王求援的金简上血迹未干:「瓦剌铁骑已破哈密,恳请大明工器之师驰援。」朱载钧握着铁制神锐铳模型(枪管刻工禾纹防滑槽):「父皇曾言『工器为盾,可御内奸』,今番当以援救之名,行屯田之实。」
深夜,别失八里汗王开城驱逐明军时,护城河已被瓦剌尸首填满。朱载钧踩着冻硬的沙粒入城,见城头工器卫正在拆卸铅铃——这些本来用于预警的响器,现在被重新熔铸为修复城墙的铆钉。「此战非为征服,」他对汗王说,「工器之师,护的是商路,也是民气。」汗王望着明军正在搭建的「工器阛阓」——熟铁打造的货架上摆满防沙面罩、声波水囊,俄然伏地行大礼:「愿奉大明为工器共主。」
别失八里城下,瓦剌可汗马合木望着明军如挪动堡垒般的「声波方阵」——七层熟铁盾墙间吊挂铅铃,每面盾墙后藏着火铳手与拆分机操纵员。当瓦剌弓箭手逼近至百步,铅铃俄然收回高频蜂鸣,匠人通过拆分机校准频次,竟与羽箭破空声构成共振。「看!他们的铃铛在吃我们的箭!」一名瓦剌兵士惊见箭矢在半空间断成两截,铁制箭头坠落沙面,收回诡异的颤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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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报!瓦剌前锋距玉门关仅二十里!」标兵的马蹄扬起细沙,青禾立即命人埋下地脉听瓮。铅铃鸣声次第变调,匠人对比《西域地脉声谱图》报方位:「敌骑分三队,右翼轻装马队突进!」朱载钧抬手表示:「神锐铳队出列——三百六十五步射程,自在射击!」五千铁铳手同时半蹲,铳托抵肩,准星对准沙丘后扬起的尘头。
十一月初七,沙州卫校场。三万「工器卫」将士布阵,火铳手腰间的熟铁弹药盒随行动轻响,盒面工禾纹暗记与拆分机数据一一对应。王锐挥动令旗,五千架明瞳炮(前装熟铁炮)被牛力平板车拖出,炮身「工」字铭文下刻着锻造匠人「铁手李」的留名——每门炮需经七十二道锻打工序,耗时三月而成。
朱载钧在中军帐外察看战局,手中的单筒望远镜(纯铁镜筒)捕获到瓦剌军阵脚乱。「传旨:右翼铁马队迂回,右翼工器卫开释「沙蚕茧」烟雾!」所谓「沙蚕茧」,实为巧妃改进的烟雾弹——橡胶包裹的松香粉火罐,炸裂后构成遮天蔽日的烟雾,此中混有细沙,既无能扰视野,又可磨损敌军弓箭弓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