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 喜忧参半
太堆栈大使王遴神采端肃，照实禀奏：「硫矿税银充盈，新增十万副防铅护腕已准期铸成。庆王从巴西押运之高纯度铜料抵京，臣亲率验铁石核验，纯度足有九成八，足保工器通宝铸量无虞。景王殿下体恤朝廷地脉养护之策，特上表日本铅矿减产一成，实乃宗室表率。」朱载钧指尖轻点算珠，屏面上日本列岛的工禾纹信标明灭如常：「传旨嘉奖景王，琉球工坊可增拨三成橡胶配额。另谕代王，南美咖啡苗既在湖广试种有成，着即编辑《咖啡工器莳植法》，颁行各藩觉得榜样。」
退朝时，辰时初刻的阳光斜斜切入宫室，群臣鱼贯而出，朱载钧独留张居正至暖阁。暖阁四壁嵌着工禾纹铅玻璃，将外界光芒滤成幽蓝，映得案头《宗室协同奏报》上的朱批格外鲜红。「太岳看这密折，」他指节敲了敲「景王共享富士山震波数据」一段，琉璃算珠屏上立即闪现日本地脉图谱，「景王于日本列岛布下「工器雷神」信标网，其富士山监测频次已接入豹房总控；代王在南美安第斯山脉设地热能工坊，锦衣卫暗桩以「火德星象」为号，每旬传回咖啡苗长势；长公主在南洋的「声纹迷宫」扩建至巽他海峡，其商盟金库意向皆由工器通宝备案制掌控。宗室同心，实乃国之幸事。」
刑部尚书李世达趋前半步，腰间验铁石与朝珠相撞收回轻响：「陛下，应天府「声纹货币」仿造案已妥当措置，经查系流民受佛郎机谎言误导而至。臣等立即宣谕「工器通宝防伪十法」于贩子，民气大安。」朱载钧叩响御案：「着锦衣卫协同工器监，于各府县设立「声纹验币公所」，务使百姓明辨真伪。可从尚工局遴派瞽者匠人驻所，传授「触感验币」之法，以惠民生。」
尚工局卿徐贞明呈上《匠人创新录》，竹简边沿卷着盲文触感纸，那是青禾学派新创的「工器盲文」。「青禾学派于工器蒙学首设「触感班」，扬州瞽者匠人所创「声波测井仪」已归入工器监标准东西，今岁于河西走廊试测，地下水探测效力较传统法增五倍。景王令媛朱工后代史所制「声纹盲文」，亦由尚工局刻成《触感工器经》，惠及天下盲匠。」他继而揭示橡胶人偶，「此乃杭州匠人仿「工器雷神」面具所制孩童玩具，内置十二律吕叫子，可教小儿辨音，实见官方技艺之巧。」
张居正谦逊道：「陛下神略果断，臣等不过推行圣意罢了。」远处钟楼传来中午钟响，算珠屏上的屯田数据主动归零，新的计数悄悄开端。朱载钧望着掌心的面具，工禾纹在晨光中愈发明亮，好似宗室藩屏与朝廷高低同心同德，共铸大明王朝之盛。锦衣卫暗桩的密报虽偶有隐忧，然满朝文武皆怀公心，必能化诡谲于无形，护得大明工器文明昌隆永续。
「善。」朱载钧目光落在人偶腰间工禾纹，点头道，「瞽者匠人之创新可嘉，着尚工局拨银百两以资鼓励。工坊器物虽需谨慎，然官方巧思亦当器重。」
鸿胪寺卿梁梦龙言辞机灵：「撒马尔罕商队增购硫净铁犁千台，沿途诸国皆求《工器应天图说》译本，钦天监已着人编译八族笔墨，不日随铁器同发。暹罗国王遣使献「工器护工金册」，明言匠人若自毁技艺，愿受大明律裁处，此乃圣朝威德而至。昨夜子时，佛郎机海盗舰船试图靠近马六甲，恰遇长公主殿下新制「声纹迷宫」，天佑大明，贼船自退。」
殿外，工器蒙学传来明朗童声：「铁犁轻，地膜暖，匠人勤，官家明」。朱载钧望向琉璃窗外，工部衙门的蒸汽烟囱喷出的不再是铅灰，而是裹挟着春草气味的白雾。他摸出袖中景王新贡的「工器雷神」面具袖珍版，面具眼洞处嵌着两粒铅玻璃，刚好能映出劈面张居正的神情。「太岳，」他俄然轻笑，「宗室信标网如星斗布野，此等盛景，非贤卿等股肱之力不及此。」
张居正凝睇御案下暗格的「宗室漫衍舆图」，图上工禾纹信标与锦衣卫暗桩标记交相辉映：景王封地日本的信标稳定闪动，代王的南美据点旁注「火德叁号暗桩」，长公主的南洋商盟周边标有「声波斥堠」标记。贰心领神会，恭敬道：「陛下仁厚远播，宗室诸藩皆怀忠悃。江南匠户新唱「工器暖，仓廪实，贤人治，四夷服」，正见天下归心之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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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部尚书雷礼捧《矿脉地动录》上前，铅玻璃投影屏映出太行山脉的工禾纹监测点，每处红点都跟着地脉颠簸微微震颤。「景王殿下改进的「声波镇流器」在太行试点效果显着，地脉颠簸频次较三年前降落两成。」他言辞间尽显对宗室的恭敬，「太原铁厂新增十台蒸汽碎矿机，铁锭年产能冲破九千万斤，所铸「工器雷神」像供于日本各郡神社，匠作士气愈振。滇南麓川硫矿与傣族土司共商「硫矿共治」之策，尾矿经橡胶滤网净化后，元江水质复清，土司特献「工器护水碑」，以象驮碑七日方至京师，足见边陲向化之心。」
户部尚书张居正展开《工器义仓盈亏疏》，袖口的工禾纹银线在烛火下泛着寒光。算珠在「江南匠户技艺考核」木牌前顿住，他屈指叩击屏面，调出漠南屯田的三维投影：「启禀陛下，天下工器义仓储粮较五年前增四十万石，江南匠户通过工器技术考核者已达八成，漠南牧民「工器贷」守约率晋升至百分之九十二。」他抬手表示殿外，鎏金香炉中飘出的艾草香与橡胶味模糊可闻，「洪泽湖地区经工器蒙学体系性再培训，昔日流民已组建成「工器补葺队」，专精橡胶耕具保护；漠南十二部感沐圣恩，遣使入朝盛赞「工器贷」助其草场减产三成。臣已将处所颂德之言雕刻于义仓外墙，以昭陛下仁政远播。」
工器十八年春，卯时三刻，朝钟撞响工禾纹铜钟，朱载钧抚过御案上的琉璃算珠屏，屏面工禾纹光影随晨光流转，映得他眉间的朱砂痣忽明忽暗。这方算珠屏是巧太妃督造的第三代工器，内置十二律吕共鸣腔，算珠拨动间可主动累加数据并转化为声波记录，较之前代「璇玑计算尺」效力晋升三成。「今岁先议民生。户部尚书，说说义仓与匠户。」他的声音混着铜钟余韵，在铅玻璃幕墙间悄悄震惊。
礼部尚书陈经邦展开《商路畅行录》，图上佛郎机「圣音会」标识已被工禾纹商路覆盖，好像墨渍被工器之光遣散。「南洋商盟反应，「工器通宝·南洋版」畅通稳占八成，佛郎机「十字金币」难再淆乱视听。朝鲜李朝遣使请罪，其使臣能熟诵《工器通宝防伪诏》，足见王化所及。其私铸「海东工器通宝」已尽数熔毁，现恳请陛下赐「声纹验币犬」种犬，以固金融正统。瓦剌也先台吉敬慕天朝技艺，以改进马种为礼，求换「蒸汽马掌」技术，臣觉得可允其调派匠作来京学艺，彰显大国气度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