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 代王回藩

工器十九年夏，北京的蝉鸣如铜钟震颤，代王朱载墉在豹房工器阁接到急报时，手中的羊驼毛防铅手套正沾着新炼的咖啡渣炭。报信的锦衣卫千户单膝跪地，呈上印加驿卒用蜂蜡密封的触感信：「亚马逊土着突袭橡胶工坊，焚毁十二座地热能站，声纹信标网间断三成不足。」羊皮纸上的焦痕还带着亚马逊雨林的湿热气味，代王指尖触到凸起的「圣树保护者」图腾——那是三年前被他摈除的雨林部落。

暮色中，代王望着雨林深处重新亮起的流火信号，那些松香与萤火虫的微光里，工禾纹与圣树图腾正交叉成新的神话。他晓得，当蒸轮船再次扬起帆船时，带回的不但是兵变已平的捷报，另有工器文明与陈腐信奉共振的奥妙——在这颗星球的地脉深处，技术与神灵的和弦，才是真正的征服之道。

代王望向工器阁外的「宗室朝贡钟」，十二根铜柱别离刻着日本、南美、西非等地纹章，每隔两刻便有蒸汽钟鸣响，提示朝贡周期。按照轨制，日本景王每年朝贡一次，贡物为富士山铅矿与熔岩胶晶簇，朝廷回赐声纹信标塔与橡胶种子，蒸轮船航程约十五日；南美代王每三年朝贡一次，需进献羊驼毛、咖啡原豆与硫磺矿，换得蒸汽钻机与防铅工坊图纸，航程长达四十五日；西非刚王每两年朝贡一次，以非洲象皮与火山灰渗碳钢为贡，朝廷则赐与青铜震鼓与地脉监测仪，航程三旬日摆布。此时南美铜柱的刻度显现，代王的「三年朝贡期」仅剩七日，按制需照顾安第斯山的硫磺晶簇与羊驼毛防铅布进京。「备船，」他扯动手套甩在案头，暴露腕间与印加太阳神纹交叉的工禾纹银镯，「调神锐铳营与明瞳炮队随我南下，顺道送日本贡使返国。」

代王的座舰「火德星象号」停靠在天津卫船埠，船身覆着印加「雷鸟」图腾与工禾纹的复合装甲，烟囱喷出的烟雾混着红树林炭的香气。船面上，神锐铳营兵士正在调试「驱蚊声纹器」——形如安第斯神鹰的青铜哨，可发射极高频次的音波（十万赫兹），覆盖半径百丈内的雨林蚊虫，其道理是操纵蚊虫对特定高频声波的趋避性。明瞳炮队则在组装拆解式臼炮，炮身刻着「黄钟律」音高刻度，发射时需共同磬尺校准频次，可穿透三百年树龄的亚马逊红木，其道理是通过声波共振减弱木质布局强度。

「开炮前先吹打。」代王命令。神锐铳营的「雨林乐队」架起青铜磬尺与陶制陨笛，奏起印加民谣《地火颂》的旋律。明瞳炮的鹦鹉螺共鸣腔随之震颤，炮口喷出的白雾竟凝成「因蒂神杖」的形状。当乐曲行至徵音飞腾，三十门臼炮同时发射，次声波与旋律共振，竟将整片树冠震成齑粉，而树下的圣树却因频次相和安然无恙，其道理是次声波与树木固有频次产生共振，挑选性粉碎目标布局。

三今后，代王在圣山脚下主持「工器-因蒂」结合祭奠。印加巫师敲响青铜震鼓，工器卫的蒸汽钟同步鸣响，两种频次在安第斯山脉间构生长达百里的共振带。瓦伊纳将太阳神盘与工禾纹信标塔并立，宣布「雷鸟与火德同辉」。此时，北京的「宗室朝贡钟」俄然齐鸣，朱载钧在豹房收到代王的加急贡品：亚马逊圣树树脂与印加「雷鸟工器图腾」拓片。算珠屏上，南美信标网修复进度达九成二，而代王附来的密信中写着：「臣用声纹为弦，地火为弓，终奏文明二重奏。」

「大人，景王的贡船也在装货。」副官递来望远镜，远处日本贡船上的「能乐工器舞」面具在阳光下闪动，「他们运来的铅矿里掺着富士山熔岩，工器监说可炼出晶硅铜。」代王冷哼一声，摸出袖中巧太妃的密信，信末「地火需以律吕镇之」的讲明旁，画着印加雷鸟衔齿轮的图腾——与他腕间银镯上的纹路分毫不差。

「他们没有伤害圣树！」叛军阵中传来惊呼。代王趁机举起声纹扩音器，用克丘亚语高喊：「地火为镰，圣树为盾！工器不伤神灵，只斩暴君！」话音未落，印加巫师的驼铃声从侧翼传来，他们用声纹听筒播放雨林流水声，竟让叛军的毒烟顺着风向倒卷，道理是操纵声波指导氛围活动窜改烟雾轨迹。

亚马逊叛军的要塞隐在巨木树冠间，用树脂与藤蔓搭建的「空中之城」悬在百米高空。代王举起明瞳炮的「蜂蜡望远镜」，镜筒内的铅玻璃片映出叛军投掷的毒箭轨迹，却见箭矢俄然转向——那是印加巫师在空中用十二赫兹低频鼓制造的气流扰动，道理是通太低频声波激发氛围振动构成涡流。

「印加诸城是否异动？」代王捏碎信角的咖啡豆，暴露内里藏着的工禾纹私语。千户呈上第二份密报：「瓦伊纳酋长已率印加军人驻守圣山，蒸汽钻机与声纹矿场未受涉及，且...」他抬高声音，「印加巫师以陈腐震波典礼稳定地脉，助工器卫修复书标塔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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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过巴拿马地峡时，瓦伊纳的信鸽群送来触感舆图，用羊驼血标注亚马逊叛军的「圣树要塞」位置。代王展开舆图，发明印加巫师已用震波典礼标记出雨林地脉节点，与工器监的声纹勘察成果偏差极小。「传旨，」他向印加使节递过青铜声纹听筒，「封瓦伊纳为「安第斯工器大祭司」，许其在圣山建立「触感工器学院」，传授青禾盲文与声波驯兽术。」登岸当日，印加军人身着工器监用南美藤蔓与橡胶复合制成的「防铅藤甲」布阵，内衬咖啡渣炭层，既合适土着「圣树庇护」信奉，又能吸附铅毒，被称为「雷鸟之羽」，与神锐铳营构成独特的混编阵型。代王重视到军人们将声纹听筒挂在鹰羽冠下，听筒外壳的工禾纹被雕成太阳神射线，而枪管上缠绕着印加「战役结」——这是技术与信奉的奥妙均衡。

傍晚时分，叛军首级被带到代王帐前，其胸前的「圣树图腾」项链与代王腕间银镯的工禾纹竟有七分类似。「我们只求保存雨林之心，」首级抚摩动手中的「流火信号」残片——那是工器监暮年误落的技术遗物，「而你们要掘空大地。」代王取出咖啡渣炭砖，砖面的克丘亚语「战役」被火光照得透亮：「我会在圣树四周十里设立「声纹禁矿区」，用亚马逊河豚收回的高频超声波（十五万赫兹）规定鸿沟，道理是人耳不成闻的高频音波可构成警示樊篱。」他指向远处正在搭建的「地火歌剧院」，工器监匠人正与印加巫师共研「地脉共鸣歌剧」，「当音乐响起时，圣树会闻声我们的诚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