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 欧洲激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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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用圣咏！」随军主教高举镀金十字架，黄钟律四转的《格里高利圣咏》从大教堂钟楼涌出。声波与曼陀罗蚊群的振翅频次（黄钟律二转）构成拍频滋扰，蚊群在空中炸成血雨。但更多玻璃弹接踵而至，黑十字会修士在远处的机器狮背上调试水晶透镜，将振动频次精准调至二点五转——恰好是圣咏频次的半音差。

佛郎机舰队的震击炮率先开仗，五十步外的护城河冰面俄然爆裂，冰棱如利箭般射向城墙。火绳枪手们仓猝蹲下，橡胶护甲与石墙碰撞出闷响。「装填辣椒弹！」汉斯大吼，声纹叫子吹出黄钟律九转的尖啸——那是与大明信标塔联动的进犯信号。

「齿轮声是黄钟律二转！」神罗批示官汉斯·冯·施瓦茨举起单筒望远镜，镜筒上的工禾纹锚链雕痕是用大明橡胶修补的。他身后，三百名「辣薄荷抛石机」操纵员正严峻地装填陶罐，内里的辛辣雾气在黄钟律九转的铜制共鸣器中咕嘟作响。

「城墙要塌了！」不知谁喊了一声。佛郎机的机器狮已逼近护城河，五米高的青铜造物举起巨爪，水晶透镜收回刺耳的蜂鸣。汉斯瞥见本身的影子在石墙上扭曲变形，那是地层共振的前兆。千钧一发之际，东南边俄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——三十艘大明福船突破薄雾，船面上的明瞳炮喷吐出橡胶霰弹。

「是工器王朝的象兵声波队！」汉斯认出那些披着防铅甲的巨象，它们扬起长鼻时，黄钟律十五转的次声波照本色般扫过疆场。机器狮的齿轮组俄然崩裂，水晶透镜成片剥落，暴露内部挣扎的阿兹特克仆从——他们趁乱堵截了蒸汽管道，滚烫的鲸油喷溅在佛郎机炮手身上。

十二台辣薄荷抛石机同时发力，陶罐在半空炸裂，红雾如暴雨滂湃。正在冲锋的机器狮俄然停滞，胸腔的水晶透镜蒙上一层白霜——那是辣椒素与鲸油光滑液的狠恶反应。「他们的齿轮卡住了！」神罗兵士齐声喝彩，火绳枪喷出橘色火舌，铅弹击中机器狮的橡胶护甲却纷繁弹开。

神罗联军趁机反击，设备大明「骨传导算珠」的弩手精准射击机器狮的枢纽缝，每一发弩箭都伴跟着黄钟律九转的共振尖啸。当佛郎机旗舰「新圣音号」的白旗升起时，护城河已被机器残骸和蚊群尸身填满，辣薄荷的辛辣与曼陀罗的甜腻在雪地上异化成诡异的紫雾。

工器三十一年冬末，铅灰色的云层压着圣斯蒂芬大教堂的尖顶，神罗联军的火绳枪手在城墙上排成整齐的三列。他们胸前的防铅橡胶护甲泛着暗红光芒——那是大明工器监特供的「咖啡渣炭层」改进版，能抵抗佛郎机臼炮的铅弹碎片。但当佛郎机机器狮的脚步声从地平线传来时，整座城墙仍在共振中簌簌落灰。

黑十字会的玻璃弹就在这时划破天涯。三百枚透明球体在城墙上方炸裂，曼陀罗蚊群如黑云压城。城墙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，火绳枪手们抓挠着幻觉中爬满满身的藤蔓，有人乃至举枪对准战友。汉斯被副官按在防铅玻璃盾下，透过裂缝瞥见一名骑士浑身着火奔驰，橡胶护甲在高温中熔化成玄色黏液。

战后盘点时，汉斯在机器狮的胸腔里发明了半块工禾纹铜哨——那是定王朱翊钜送给神罗工匠的声纹信器。铜哨边沿刻着小字：「黄钟律九转，可破万邪」。他望着远处福船上的声纹信标塔，塔尖的工禾纹锚链在落日下闪着微光，俄然明白这场胜利的真正启事——不是神罗的勇气，也不是教皇国的圣咏，而是大明用声纹编织的环球防备网，终究在维也纳的寒冬里，为欧洲撑起了一片弹性的天空。

黑十字会修士试图开释最后一批曼陀罗蚊群，却发明陶罐大要结了薄冰——福船船面上的橡胶坝正在放射液氮般的雾气，那是大明最新的「声纹冷凝技术」。蚊群还未展翅，翅膀已冻成脆片，在北风中碎成齑粉。